【怪谈集】黑暗中的眼睛 被秘密窥视的人间怪癖3

13

　　此刻的老白已经满脸刷白。

　　“难道自己将要见证一场谋杀?那如果自己什么也不做的话，是不是就成了帮凶?”

　　老白惊呆了，此刻的屋内已经刻不容缓，这时候，老白究竟又能做些什么呢?他什么也想不到，无非就一种“逃”。一种强烈的逃生欲驱动着身体，他本能地害怕自己被牵连，丝毫已经忘记以往自己给自己定下的上帝视角的界限。

　　而此刻老白就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面。在这里，所有一切都令他想吐。

　　“为什么我要跟过来，妈的。我是疯了吗。”

　　身体还在瑟瑟发抖，似乎在等某个事实发生的时刻，似乎是渐渐逼近了自己预想的情况，然后，就在准备跑的时候，那个男人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突然变了。

　　老白就在慌神的片刻，也似乎没在注意屋内情况。

　　就在确定怎么跑下山的时候他又回头望了望窗内一眼。竟然发觉到，那个男人不知在什么时候刀在空中一顿。

　　接着，男人猛地望着窗外，就望着老白所在的方向。

　　“难道被发现了?”这一念头瞬间从老白脑中穿过。

　　虽然两人的双眼似乎要穿破黑幕的障碍一直对视着，但实际上窗内却并没有表现出更大的动作，后来男人又把把刀轻轻地放进餐柜里，低过头，轻轻地亲了一下那陌生女人的头顶。自始至终，那女人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在接收到那一个吻以后十分开心，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

　　但是那个男人却从把刀放进餐柜顶部的那一刻开始，他的眼睛就没有偏离过窗外。那个男人究竟在看些什么呢?表情很特殊，像是一种分享，像是一种愉悦。

　　难道说，他一早就发现老白了吗?

　　14

　　此刻的老白也盯着那人的眼睛，自己也一动不动。脑中思绪万千，想要从那人眼中找出什么样的破绽。

　　“说不定是自己吓自己呢?”老白这样想到。可是这样的猜想犹如声波注入空气，到头来什么也不是。空气还是空气，依旧凝固在那儿。老白的双眼依然紧紧盯着那个人，脑中闪过无数种可能性。

　　接着，男人下颚滑到女人的耳背，轻轻吹气似乎在说些什么。

　　女人扭捏着，身体做出暧昧的动作。但是在极度恐惧之中，老白却并没有尝到那种窥视的快感，相反地，确实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可怕。

　　而后男人便不再往窗边看了，埋头继续手里的和女人的动作。

　　“果然只是偶然间看到这边的吗?”老白想着。

　　而就在这时候，老白已经被惊吓得完全看不下去。即便后面的内容再怎么好奇，要是被发现了，那么自己也就完蛋了。

　　一阵林间快速摸爬，他便按原路匆匆地逃出山林。

　　要让老白回去此时此刻完全没有任何可能性，他什么也没有想，直到逃出大门外，然后顺着树荫朝着山下走去。也就是这时候，脑中才会重复地想着这里的一切，想着那些这里各种各样的古怪。

　　这么会有别墅孤零零地放在山间，而且还是这样的地方?

　　而且，他也不经常在这里住，但似乎那个家里却并不像是灰尘满满的样子，可能也有其他人在住在这里呢。但是究竟又是谁会住在这样一个地方?

　　老白脑中不断地闪过那个男人的表情——那个像是某带着惊讶一般的喜悦，像是分享着什么一般，究竟又是什么意思?

　　也许是发现了老白，认为老白也是一个同类?但这更可能只是老白一时间的脑洞大开。

　　无数个为什么充盈在脑间，自己像个落魄的人一样，逃窜在野。

　　期间有回过头一次，但是却似乎看见了，那阳台上似乎只站着一个人的黑影!紧张之中，甚至觉得那黑影就是朝着自己望了过来一样。

　　“疯了疯了，都他妈的疯了。”一边骂出脏话一边在夜色的掩盖下神色匆匆朝着山下的路跑了去。

　　究竟跑了多久他也不知道，一路上跌跌撞撞，大喘粗气。就在低山山下公路时候，老白又回头望了回去。远处已经黑暗一片，丝毫看不见任何光亮。没有车开出来，应该就是没有发现自己吧。

　　那个黑影究竟发现了他了没有呢?如果是发现了为什么不追过来，但如果说是他根本就不害怕会有谁来发现这里的怪异，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原因呢?

　　此刻的老白胡思乱想，什么也不知道。

　　转头继续，又朝着山下那灯火通明的世界跌跌撞撞地走在黑暗的路上。

　　15

　　就在老白那次外出以后的一个月。

　　日子似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几乎可以说是完全失去了某种活性。

　　并且，在私闯宅府偷窥的那次事情结束以后，对面的房内那个男人的梦游的情况也渐渐消失了，就那次事情以后，老白一直在想。究竟是不是自己多疑了呢?还是说自己的记忆都因为常年的家里蹲而病变了呢?

　　一直以来，这个秘密也存于老白心中未曾解开。

　　男人究竟是在做些什么呢?自从那次以后也没再见到过他出去猎艳。

　　而且平时还是会在很晚时候，喝牛奶，吃几大块牛排。报纸上也没有任何人死去的案件流出，究竟又是为什么呢?当时老白所看见的那个男人的动作表情甚至超越了一般的屠夫，更可能是一个惯犯，但是为什么现实的情况却显示这更像是老白的异想天开了呢?

　　一个月，整整一个月。

　　老白数着日子过来的，那段难熬的时间里，自己仿佛被某种恐惧俘获，自己是对是错已经有点模糊了。还有就是，那个老白所爱着的女人再没有出现在对面的那个房间里面。究竟又是为什么呢?也许是上次自己的样貌的确是吓到她了吧。

　　回头想想，男人白天也常出门也不也很一般吗?正常的工作时间正常去工作。似乎在此刻的老白想通过对所有事情的合理化来忘掉自己遇到的那些不愉快。但始终并不能完全忘掉。

　　又一个月，时间似乎朝着遗忘的方向流逝，若非意外，老白也会慢慢就将把男人和女人都统统忘掉。

　　时间跳转到冬天。因为城市偏北方，倘若遇上下大雪，天气就会异常的寒冷。

　　一般来说，家里有暖气的话自然没人愿意出门，下雪以后街上都是全白的景象，留下几个清晰的脚步。

　　甚至早上起来还能被那一片白色弄得眼睛酸痛，晦暗色的天空下一切似乎都很平静。

　　这时候山上由于连续一场持续性的特大暴雪而显得皑皑一片，老白蹲在小小的屋子里，头却悄悄的探望窗外，呼出去的热气在窗户边上就瞬间化为薄薄的一层白雾。整个人犹如冬天里毫无生气的猴子。继续过着和以往相同的生活，丝毫没有任何改变。

　　而男人呢?

　　在房间内，在暖体供暖下，穿着背心在屋内运动得浑身是汉。

　　“……”老白眼角下垂，由鼻孔呼气。像是缓着胸中闷气，但是却更像是什么都没有缓出来。

　　老白什么也说不出了吗?

　　16

　　也许是个契机。

　　乘坐在一小叶皮划艇上的人忽然意识到了自己已经是处于瀑布最最边缘上，究竟是往前不停还是随波逐流呢?在水中挣扎的人很容易体会到那种绝望。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就已经死了，或者换个角度而言，自己就正在尝受着死亡。亦或是说，死亡是一种虚空，而进入死亡的过程才是死亡的真相。

　　冬天，那个女人又来了。

　　一切都因此重新换上另一种面貌。

　　当老白从望远镜内看到这一切的时候甚至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呢?为什么她又回来了呢?难道说那个男人又想对那个女人做些什么吗?

　　自己想也不敢想。

　　那天，老白和往常一样，沿着更加频繁的偷窥的习惯。那时的老白常常会让家里人觉得他是不是得了什么病，而且自从之前还从家里出去两次夜不归宿的时候就发觉，老白似乎开始有些不太正常。究竟是哪里不正常却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所以家里的两个老人也没再多问，一直以来都也这样，只要没事，安安稳稳地活下去，他们也尽可能去养活他，毕竟都养了这么多年，也不介意再一直养下去。

　　是一个夜晚。那天，对面男人比以往要晚归很久，但当楼下的车到达指定地点的时候，他就已经早早从车的声音和地点有了一些判断，他回来了。

　　半晚。

　　难男人正装打扮，下车以后从车的另一侧把门打开。是一个穿着大衣的女人。那个女人身材很好，在厚实的包装下显得很有历练。似乎有着很长的情感历史了，对待着相对应的绅士风度，却也十分喜欢。究竟是谁呢?从楼顶的方向看了过去，因为打伞的缘故而显得别有风味，神秘感。

　　似乎也有了些好奇。

　　在不久以后，上了楼才从楼房远处悄悄望见对面情况。这才发现，原来那个女人确实是之前看见过的魂牵梦萦的那个女人。之后，女人走进了男人的房间。两人有说有笑，也一如正常男女那般。不过却引的老白头脑发晕。

　　为什么又重新见了面呢?

　　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些什么情况。老白心头却是一惊，想到自己似乎应该去做些什么。此刻的老白似乎已经顾不得什么其他事情。

　　船上两件衣服便走出了房门，此刻也已经是晚上。

　　对面楼内，那个熟悉的房间里面，两人真有说有笑。一般人看了断然不会觉得两人会有其他情况，要说真发生了什么，也不会立马就会被发现。但是老白却很清楚其中最最关键的不出，他一直以来都很怕有什么事情发生。

　　“出去干嘛。”老白的妈妈问到。

　　“有事儿!”

　　老白的妈妈见他神色匆匆，也觉得奇怪，但转念一下，也许老白只是很想下去买点什么东西吧。毕竟这会儿也不算太晚，无非天顶刚刚黑透。

　　“早点回来。”

　　“嗯，好。”顿了顿，声音从楼道间传来。

　　此去老白究竟想了些什么呢?或许连他自己也都不明白。这时的老白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救她”，这是已经从最开始见到那两人见面时候就已经肯定着的。但就此刻，究竟害怕还是不害怕他也不明白。

　　他就只知道，如果不做些什么的话可能他就永远都不可能会改变。

　　或者说，在一个人生将死将活的关口上，哪怕稍微有点行动有要比什么都不做要强。

　　接着，老白穿着肥大的裤子裹着臃肿的棉袄便跑了出去。

　　在楼道里抓起一根巨大铁管，此刻老白心里似乎有了某种心安理得的部分。

　　但是那根铁管插在自己衣服和裤管里面却是十分的不自在。因为又是冬天，那管子相当冰凉，走出楼房的时候，在楼下匆忙地姿势像个瘸子跑步一样。

　　此刻的老白已经顾不得其他。倘若再没有办法，那么自己甚至就再不可能见到那个女人。莫如说老白突然间的冲动是一种奇特的保护欲，那个男人就代表着死亡，女人代表的重生，自己就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人送死。

　　17

　　不久后瘦小的老白来到了，站在那个门前。

　　在这之前，他从没来过这边。而且究竟门是个什么模样他都一点也不清楚。看到门的外观后马上就闪过一阵反胃，那像是一种计划萌生以后的激动，会在实现的过程中常会遇见的踌躇不安，生怕每个动作有所闪失。

　　于是在门前，老白也犹豫了半天。

　　最后敲门。

　　“咚咚咚。”接着然后老白迅速地躲到了楼道拐角处。看门内变化。

　　不一会儿。便有人走了过来，开门的时候似乎还很谨慎，只留了一条缝隙出来，接着看没什么反应后再把门推大，然后望了望。

　　“谁呀，”里面传来女人的声音，虽然老白只听过一次，但是绝对忘不掉。“没谁，可能是哪里来的小孩吧。”男人道。

　　接着门便又关上了。

　　老白也发现了，是男人来开的门。

　　接着，他又敲门。

　　然后又迅速地跑道楼道拐角处悄悄地观察着变化。

　　这次则更为谨慎，若非缝隙间透出光线，老白甚至都察觉不到门已经打开了。那细微门打开的声音，似乎也显得那个男人十分谨慎。

　　“谁啊，”“恐怕是什么小孩子的恶作剧吧。不知道是哪一户最近才刚搬过来，那家小孩挺能折腾的。”

　　说完，门便是又关上了。

　　“妈的，真能编。”老白愤愤地说道。

　　最后一次，老白敲门后，躲在门后，手持钢管等着门的打开。他想着，男人一定会再出来开门，就这样激怒他好了。一切也会再几秒种后解决，自己跑回自己家也用不了多长的时间。

　　“咚咚咚。”

　　老白的耳朵贴着冰凉的铁门上，恨不得把头整个都塞进去。一下，两下，里面传来细微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很脆，在一个安静的空间内显得十分明显。

　　而此刻的老白，心悬在那里，那样的焦虑似乎会在门打开的那个瞬间有所迸发。但在那个瞬间来到之前，这段清脆的脚步声似乎在走了很久很久。门背后的老白握紧了手里的钢管，越握越紧，脑中紧绷的神经似乎也随着这一切陷入某种剧烈循环之中。

　　从老白的角度看过去，门缝微弱的光线像是倒刺一样。难道里面已经察觉到什么，准备关灯了吗?男人随便用一两个整治小孩的理由也能说服那个女人的同意关灯的吧。相对来说，这样的关灯似乎也更像是暧昧的暗示，女人也自然同意。

　　接着门被打开了，一个小小缝隙正在裂开。

　　似乎和想象中的一样谨慎，老白虽然没直接见到，却肯定地想着，开门的人肯定就是那个男人!

　　于是老白用最最突然的动作猛地拉开门，干瘪的身体用那常常的钢管迎头敲了下去。

　　“砰”闷闷敲击头骨的声音。

　　“……”

　　此刻的老白口中已经嘶哑得说不出声音。

　　那女人在老白眼中缓缓倒下，这时候天旋地转。脑子也不清楚了。这时候的老白似乎就呆了两秒，突然身体不自觉地想要马上逃走，但是却被那个男人抓住，一把拉了进来反手扣在地上。嘴里被塞进了什么东西，无论如何也动弹不了。

　　这突如其来的做法犹如早有准备的计划一般。

　　接着，在悄无声息之中，门又被那个男人悄悄关上了。

　　“你好啊。”耳边吹来似曾相识的声音。

　　【怪谈集】黑暗中的眼睛 被秘密窥视的人间怪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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